风信子

一旦写文万劫不复,废寝忘食,保证完结和更新速度。一旦停产就代表脑洞用光热情耗完,爬墙或被圈里糟心事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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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DE/ME】等价替代 19


   19

   Mark找不到Eduardo了。
   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是在诉讼后,而现在,Eduardo的那个电话让这种感觉再一次盘踞在他的心里。
   当年那场诉讼后Eduardo直接去世界各地旅行了,Mark即使能黑出他的每个航班,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旅客列表上的名字,他看不见他。而现在,事情变得更为严重,那个号码已经打不通了,Eduardo的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停用,他连一个名字都得不到。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更为高明的势力环绕在Eduardo周围,抹去了他所有踪迹。Mark试图强行插入,却得到了某些事关高层的隐秘警告。
   将近一个月,Eduardo扔下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便彻底消失。这期间Mark把通话录音反反复复的听了许多遍,才有些体会Chris所说的话的含义。
   这不是道歉,这是道别。
   Mark大学主修的是心理学,他当然能从每个人的神情话语推测出他的心理。只不过他的性格注定要让这种技能成为鸡肋——他懂得,但他从不让别人知道他懂得。而Eduardo,他在Eduardo身上看到了太多次道别。
   他从加州的别墅离开的时候,他砸碎电脑的时候,他签下和解协议的时候。这是一场漫长的告别,Mark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边走边回头,并十分笃定总有一次回头能让他忍不住重新归来。
   而这一次,Mark有些不确定了。
   这通电话让Mark想到了以前他一直以为是Eduardo用来羞辱他的那通电话,诉讼时,和解前,带着对不起。而这一次,在他们再一次用过去当做武器针锋相对的把对方伤害的鲜血淋漓之后,更多的道歉,更多的对不起,带来的则是他找不到Eduardo这个感觉再次涌来时所引起的强烈恐慌。
   算起这次,Eduardo一共有三次在电话里向他道歉。第一次,带着渴望和歉意,想要得到他的注意力。第二次,疲惫和痛苦随后交织成心死的绝望。第三次,除了嘶哑和低沉,通话中更多的是电子声都消磨不了的释然。
   这是一个过程,期待、绝望、放下,这个过程之后就是结束,Mark怎么可能不感到恐慌。
   他突然很想看看Eduardo,看看他在打每一个电话时是什么样子,是什么表情。可是他找不到他了。
   Chris根本就不愿意向他透露任何消息,从峰会之后Dustin就拒绝和他说话。Mark突然就很想冷笑,现在这样,当初为何还要默不吭声装作无辜的站队?
   突然降落的大雨把Mark困在了机场,他看着面前的雨幕,记忆中的许多细节突然就跳了出来。Eduardo被打湿的头发,疲惫的双肩,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那一双似乎要溢出水的眼睛。这很奇怪,他一直以为他从没有注意到这些,可是突然间这些细节就以一种极其清晰放大的样子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甚至还记得他拍了Eduardo后背那一下触手的冰冷。
   Mark和Eduardo不同,他不喜欢回忆过去。他有太多的事要做,他要为Facebook开疆拓土,他要用自己的帝国去征服全世界。所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回忆过去,他也不敢……回忆过去。他害怕他想清楚想明白了后,才意识到自己丢掉的可能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还要重要,他害怕他之前作出的觉悟顷刻瓦解,只因他承受不了这不堪负重的结局。而他的身体下意识做出的保护机制,早就超越他本人的意愿为他屏蔽了一切。那些失去的关怀,那些消声的低语,那些再也没有了的目光。
   Chris问他,“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好好的听过、看过、感受过Wardo?”
   他当然听过、看过、感受过,只不过他从未对此做出过回应。曾经的Mark Zuckerberg得到的太少,所以也失去的太少,所以他不懂得怎样去挽留。而在Erica身上受到的挫折告诉他,下定决心要离开你的人,无论你怎么挽留都没有用。
   但那是Wardo啊,有个声音曾多次的在他心底叫嚷,然后被他一次次忽视了过去。他害怕他听从了那个声音后会不管不顾的把自己剖开一条缝,他害怕那个人得到了他想要的后会失望会扔下它再义无反顾的离开。能够给与爱的都是勇士,Eduardo是,但他不是。
   而现在,那个声音伴随着雨声越发的强烈吵杂起来,他似乎还听见了曾经那个雨夜在键盘敲击声、Sean的讲电话声、电视吵杂声和女孩尖叫声中显得格外苍白无力的敲门声。
   既然你听见了,为什么没有立刻跑过去呢?既然你看见了,为什么没有递给他一条毛巾呢?既然你感受到了,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试着去爱他呢?
   这一瞬间,万千痛苦侵袭而来,迟到了整整八年的痛苦,足以把帝国的暴君杀死在王座之上。
   在人来人往中,Mark突然弯下了腰,身体痉挛般的颤抖起来。没有用了,没有用了,即使他飞到了Palo Alto又怎样?即使他到了机场又怎样?这场雨不是那场雨,Eduardo也不可能再是他的Wardo了。
   “Are you OK?”
   旁边有一个声音传过来,Mark忍着剧烈的头痛厉声回道:“离我远一点!”他可不希望他这副样子被任何人看到。
   但是那个人没有离开。Mark也懒得理他,他索性闭着眼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人又道:“这场雨够大的不是吗?也许有个人可以为我停下这场雨。”
   “没有人能够停住雨。”Mark嗤笑出声,“即使有,那也不过是视线的诱导和人工技术的作用,精心设计的骗局而已。当真正的暴雨倾盆,没有人能够抗衡。”
   那个人没有因他恶劣的语气生气,反而轻轻笑了起来。“你被困在这里了吗?”
   Mark有些不耐烦,但他同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搭理这个人,“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不,我喜欢的人会来接我的。”   
   听着如此幸福的声音,Mark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恶意,他回道:“他不会的。你会在这里干等三个小时,然后不得不自己淋雨回去。”
   “他会来的,”这个声音又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我相信他。”
   Mark决定不再搭理这个蠢货。
   而另一边翻东西的声音传来,接着那个人道:“这是我出门前他偷偷塞给我的伞,现在留给你。”
   “我不需要。”
   “不,你需要的。”
   Mark咬了咬牙决定转身离开,可是那个声音又道:“Palo Alto的雨,可是很冷的。”
   他被这句话钉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可是等他猛地转过身,他的背后却什么人都没有,只留下一把黑色的雨伞躺在地上。
   就像他曾经自顾自的走的太远,回过头时身后早就没有了人。当他转过身,当追着他的人也转过身,left behind的就变成了他。  
   “Wardo?”
   这一次,他终于冲进了雨幕里。


   此时此刻,别墅里陷入了一种极其慑人的低气压中。
   Daniel狂暴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随着屋外的雨势越大一分他的怒火就越升一分。Sean颤颤巍巍的缩在一边,他这才发现这个他原本以为脾气挺好的魔术师原来一生气简直和Facebook的暴君不相上下,要是再拿把西洋剑直接就能成为大规模杀伤武器。
   “你不用这么暴躁,我派有人手跟着他,主人不会出事。”Mike在一边冷静开口。
   “不出事,你的不出事指的只是他没有生命危险!”Daniel怒吼出声,“你知不知道这场雨下来他可能发烧昏迷,甚至得上肺炎!他要是回忆起了什么,直接崩溃怎么办?!”
   “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这么一下,Daniel感觉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了,“最多给你二十分钟,他要是还没敲开这该死的门我就不等了!”
   Mike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而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老大,我们受到了Lex手下的攻击,已经失去了小家主的踪迹!”
   之前不惜动用上面的技术阻断了一切追踪,还抹消了所有踪迹,为的就是防止Lex的捣乱,没想到他还是找来了。
   Mike猛地站了起来,此时他脸上的狂暴不比Daniel的好多少。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出去找!找不到不要回来!!”
   

   雨一直下,叮咚、叮咚、叮咚,有声音从雨幕里传来。
   那是什么,钟声吗?
   一直向前走的Eduardo猛地停在原地,他愣愣的看着前方出现的身影。一把黑伞在雨幕里盛开,伞下的人张着嘴,重复着“叮、叮、叮……”
   “敲响的钟声是收不回来的,Edu。”伞下的Lex笑得柔软,每一个音节都充满着蛊惑,“巨狼已经闻到血腥,八年了,他又一次饿了。所以,鸟儿该回笼了,这个笼子里不会有雨。”
   Eduardo隔着雨幕看着他,雨水顺着脸庞流到眼眶里,聚集,再流下。他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我不会回去的。”
   “为什么你就不能像从前那样主动的飞进来呢?”Lex无奈的低下了头,再看过来时眼睛里顷刻间充满了狠厉,“别逼我粗暴的对待你,Edu。”
   “以前的我,没有选择。”他的视线越过Lex,远远地放在了一个点上,眼中的光亮燃了起来,“而现在,我有很多选择。”
   下一秒,一阵炫目的白光照亮了整个空间,待那白光消失,原地已经没有了Eduardo的身影。
   “那是什么?”被面前的男人拽着飞奔在雨中,Eduardo脸上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灿烂笑容。
   “嗯……一个魔术小道具。”Daniel一边观察着前方的路,一边用余光注意着身后人的情况,“别关心这个了,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感觉从未有过的好!”小少爷喊出了声,他高兴极了,像是心口里有什么一直在馋噬他的心肺的东西终于被他呼了出去。
   然后Daniel听见他道:“雨停了。”
   魔术师表示要不是他的五感全部出了问题,就是这个小家伙坏了脑子。这么大的雨都快看不见路了哪里停了?!
   但是Eduardo还是嚷嚷着“雨停了,它终于停了。”
   Daniel只能附和着“对对对,它停了。”
   他不需要真的停住那场雨,只要他来了,他来找他了,他为他淋了一场雨,那么在Eduardo心中那场雨就真的停下了。
   看,他为他弥补了遗憾,他为他抚平了伤口,他把他从恐惧中救走,他还为他停了场雨。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爱他,不去抛下过去的一切心甘情愿的爱他?

 

 

   我觉得这是我以前只(主)写受不怎么写攻的报应,马总真是一个难以驾驭的角色。特别是我昨天分析完TSN的种种,有一种马总根本不爱花朵的感觉。这一篇文里马总的定位就是他其实理解感情,也知道花朵想要什么,但是他从来不回应,他注意到了,但是他让自己忽视掉了,因为他害怕一旦回应就会永无止尽下去,他明白人的本性就是贪得无厌得寸进尺。其实我觉得电影里的马总就是一个不敢付出的人,他不想忍受投资人的指手画脚所以去找的花朵,他不想低声下气去拉投资总是蓄意破坏,他甚至连自己的官司都不会好好对待,每次被人要求叙述都不甘不愿。只有在欺骗双胞胎的时候才会费心找些理由搪塞,但是还是连面都不见。(我一直很奇怪说双胞胎傲慢的是怎么得出来的,任何一个投资人见程序员不都是应该这个样子吗?而且他们还很客气的请马总吃东西,自己的理念也都说给马总听,特别是哥哥一直很绅士啊。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我管你有没有空,拖这么长时间直接炒掉你。)他才是最害怕自己的付出没有回报的那个人。你们可以把这当成天才的孤傲另类,但我就觉得他是个忍受不了失败和拒绝的胆小鬼(接受不了事与愿违也是一个控制狂的本色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做的会造成什么,所以更加不会去做出什么弥补挽留花朵,哪怕他潜意识里知道花朵总会原谅他,却也只是等在原地。

这里的八年是从砸电脑算起的,花朵也快奔三了啊。我也不想跨这么久,但是花朵从振作到崛起到成为新加坡华尔街新贵怎么可能两三年就搞定,而且还要给丹总一年诉讼两年旅行一年的时间。

莱总说的话取自BVS,他这里说的巨狼指的是马总,因为当年花朵就是被马总咬了一口所以才不得不投靠Luthor家的。他又一次饿了指的是马总找来了,又要对花朵纠缠不清了。莱总的保护和拯救就是简单粗暴的找个坚固的笼子圈起来。

我这个文最想表达出的马总和丹总的最大不同就在于“不忍心”,他们其实都能察觉到花朵的不对劲,看到他的脆弱。但是马总选择了忽视和无动于衷,而丹总根本就狠不下心,哪怕知道有些事是对花朵好,但还是不忍心,比如知道想让花朵找回记忆就要让他淋雨但还是偷偷塞伞。

马总失去的东西太少了,拢共就前女友那里受个挫,还一直有花朵护着惯着,所以总是理所应当的觉得花朵会回来。而丹总不一样,他是真正从下层爬上来的人,一辈子失去的太多拥有的太少,他一直觉得花朵会离开他。两个人都是害怕失去的,但是马总太“乐观”,而丹总太“悲观”,也就成了一个有恃无恐一个患得患失的状态。还是那句话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至于莱总,莱总一直以来都只想把花朵关起来。目前真正和花朵的相处中有着平等心态的只有麦克,虽然嘴上叫着主人,但是他们更像是挚友和兄弟的关系。

记得留评啊各位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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