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

【TSN/DE/ME】等价替代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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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防Daniel自己没察觉到，那可能是Eduardo第一次把他彻底当成Mark。他愤怒、戒备、受伤、歇斯底里，一切的修养抛之脑后，因为一只鸡。
   “为什么你总是要纠缠着这件事不放？！”Eduardo蜷缩在墙角，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他捂着脑袋惊恐的摇着头，随后狠狠地瞪着Daniel的方向：“你宁愿无视Sean Parker声名远扬的毒品和女人让他进入公司，却因为一个你明明跟在我身边目睹了全程的诽谤而觉得我损害了公司的名誉？！”
   “Mark，即使你喜欢他你也不能这么区别对待，你不能！”
   实事求是，Daniel只是领了一只鸡进来，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Eduardo就在瞬间崩溃了。有什么场景在这个房间里又重演了一遍，它在Eduardo的脑子里，只有他看得见。
   “够了，Dustin，你不要再念了！我现在不关心会员的人数！这也和会员人数没关系！你不能觉得Facebook的成就能够帮你解决一切！”
   他嘶吼着，他控诉着，他绝望着。
   “我必须要向所有人解释，向所有人道歉，我以为你是不同的那一个。你刚才是在嘲讽我吗？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难堪了？！”
   那是Eduardo第一次感受到他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所有人都揪着他的一个无心之过大做文章大肆嘲讽，甚至连Mark都用这个来反驳他对Sean的控诉，直接把他们放到了一个水平。他是如此的在意，他是如此认真的解释想得到朋友的谅解，甚至想得到安慰。然而结果呢？
   Dustin一句“他在说什么？”而Mark，“我明天晚上十点在CS实验室面试实习生……我实在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不在意，他从来不在意。
   人人都等着看Eduardo坠落，都等着看他的笑话。甚至是他付出一切的人。
   哪怕是失忆了，Eduardo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Eduardo了。他曾经把所有关于过去的片段都回放过无数遍，他能够找出所有问题的关键点，也能够看透所有行为背后的因果。那些是他当时没说出口的话，那是他之后无数次想起都想要问出口的问题。
   “加利福尼亚，别墅，实习生，Sean的新点子。你告诉我，Mark，如果不是为了钱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些告诉我？你是不是从那时就已经想要把我踢走了？”

   “为什么这个剧本上会有那该死的鸡？！”Daniel的怒火终于达到了顶点。
   “如果你想知道，还有Mark利用评论写论文的事。Sy律师被迫提供。”April翻着剧本在他的怒火下纹丝不动，“毕竟他们都签了保密协议，没有施压的话根本得不到这样的信息。”
   “这对官司有用吗？！为什么连这种事都要说出来？！”
   “那你以为，这可是被广泛称为离婚案的官司。甚至连律师都忍不住过多挖掘，想要看完这一场好戏。他们的纠葛太深了，如果不光看结果，对与错不是谁能够说得清的。”
   “所以……”April抬头期待的看着他，“你安慰老板了吗？”
   “剧本上又没说我不能安慰他！”
   “可是如果是Mark肯定不会……”
   “去他妈的Mark Zuckerberg！！”

   “Why would you think that？”Daniel立马把那只鸡领回了门外，转回身小心翼翼的接近把自己蜷在一起的Eduardo。“不是那样的，Dudu，不是那样的。”
   他终于碰到了Eduardo，除了一瞬间的瑟缩外他没有拒绝他的碰触。
   “你听着，你不会让我觉得难堪，你永远都不会。那些只会捉着你这么一个失误不放的人是因为他们嫉妒你。”Daniel把Eduardo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脊背，“我知道这很累，我知道。你要永远表现得光鲜亮丽，表现得无懈可击。他们无视你一个个的成功，却永远记住你唯一的失败。一旦你失败了，就好像你什么都不是了。”他怎么可能不理解，他是最厉害的魔术师，他是万人瞩目的焦点，所以他的所有魔术都不能出错，否则他会失去一切甚至失去生命。
   “我很抱歉，对不起，我不应该用这个刺激你。”
   Eduardo在他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他抓着Daniel的衣服怯怯的开口道：“你想让我退出吗？”
  “不。”Daniel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我怎么可能会想让你退出我的生命。”
   不管了，不管他现在扮演的是谁都不管了。他吻上了那双唇。这可是他的爱人啊。

   “What's up？”
   若说最开始Eduardo对Sean的讨厌还是源于一种道德观上的排斥和自我的危机感的话，那么当他站在Palo Alto别墅的门前像是一个和客人说话的主人一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决定他要讨厌这个男人。
   而之后，不断地讽刺、激怒，打断Mark对“墙”的展示，故意提出自己拉的投资，甚至在他们准备谈谈的时候特意和吸嗨了的少女讨论大麻，无一例外不是在彰显地位和刺激Eduardo。他让Eduardo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态在那一刻再次爆炸，而Eduardo的情绪总能影响Mark。于是彗星撞地球，碰的一下什么都不剩。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April听完原始描述后啧啧称奇，“你也真是自信，就不怕玩得太浪事得其反。”
   “你不明白，那个时候Mark需要我，所以他不敢对我怎么样。”Sean不得不对此表达自己的敬佩，“他才是个真正的生意人，知道该讨好谁，该偏向谁。而一旦利用完毕，没有用后，就会毫不留恋的踢开。你以为他真的喜欢我？我不过是顺从了他的心意，更何况我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还多了能力和人脉。一个说话好听又能给他带来好处的人，何乐而不为？”
   “这就是你一直教给我老板的？”April抱着臂往后靠去，“不，是全世界都要教给他的。”秘书小姐咂了咂嘴，“可是我不明白，既然那个时候我老板是付钱给他的，他也需要我老板，为什么他就不能客气一点？”
   “这就不是我的问题了。”Sean冷笑了一下，“钱谁都有，但不是哪个投资者都像Eduardo那样百分百会投资他，而且对他的任何决策都不闻不问。Mark不喜欢碰壁，也不喜欢被指手画脚，他想要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抓在手上，Eduardo是他最好的选择。你不如想想，如果当时他找了双胞胎，Facebook可就不叫Facebook了，更不会是他的Facebook，他甚至都不会被认为是Facebook的父亲。他只会是一个被有钱人雇来建一座别人的丰碑的工匠罢了。”
   “可是Gretchen小姐对我说，Mark亲口承认他之所以会找老板是因为老板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想要的合作者。”April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们这些商人能不能不要每次看事情都这么的理性、冷酷、阴谋论？”
   “嘿嘿，一件事原本就是有很多解读的好吗？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坑起来更容易。想要的合作者，那和我的解读也不冲突啊，谁不想要这样人傻钱多的合作者啊。”
   April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毛病。
   “你们好了吗？”Mike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来。看见April一副深受打击一蹶不振的样子，瞪了Sean一眼：“你怎么她了？”
   “我只是教她认清现实。”之前眼睁睁看着这位小哥一拳打碎他的车玻璃的Sean真的有点怕他。
   “不管我们再怎么揣测，只要Mark不是这样想的不就行了吗？！”April突然满血复活。
   “可是Mark什么都不说，他表现出来的以及Wardo认为的就是这样啊。”
   April再一次被K.O，“你这个小三能不能闭嘴！！”
   如果不是因为Sean其实也算是Palo Alto雨夜这出重头戏的重要组成部分——俗称搅屎棍，April是真的不希望把他请来的。好在他之前已经见过Daniel了，并没有对这个计划表达出什么异议，也保证了不会告诉别人尤其是Mark。但就是嘴太贱。
   “说白了还是太理所当然，他在Facebook上都没有展现出这么大的笃定、自信和肆无忌惮。”Sean站起身向外走去的时候才正面回答April刚刚的那个问题，“真正玩翻的不是我，而是Mark。”   
   Sean走出房间，看了一圈周围的摆设。不得不佩服他们这些人的能力，泳池、沙发、电脑，能还原的几乎都还原了。甚至是旁边编程的技术员，发型都一模一样。但是Sean知道那并不是本人。
   然后他看了一眼立在一边的Daniel，感叹出声：“老兄，现在你真的和Mark一模一样了。我提醒你一下一会儿记得叼根甘草糖。”
   Daniel正看着窗外的雨——当然是人工的——出神，闻言轻轻地开口道：“Sean，他为什么会和你和好？不，你们在那段时间里甚至都没有好过。”
   “谁知道呢，或许是我有用懂得多，或许是我魅力太大。”Sean哼了一声，装作没听见他的后半句。
   “不，不。”Daniel转头看他，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怜悯：“因为你和Mark很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孩儿，即使有了辉煌的成就也不会得到原谅，因为她对你们知根知底。你讨厌的不是名贵西装不是调酒课也不是什么烘焙，而是讨厌你自己根本得不到这些。即使得到了也不过是沐猴而冠。”
   “承认吧，你跟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Mark，哪怕你有通天的能力，他也不会靠近你。”
   很少能有人只用语言就让Sean僵在原地面色惨白，Daniel做到了。但是他这些话不只是对Sean说的，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还有你。”Daniel把视线投向跟在后面的Mike，“你称呼他为主人，你是他的侍卫，你第一次见我就恨不得要杀了我。你保护他，你在乎他，这样的感情可不仅仅是因为主仆。你有很大的能力，你大可带着他离开这操蛋的人生，护他一生无忧无虑。为什么还要同意让他淋这场雨？”
   “他的人生应该由他自己决定。”Mike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祖父说过，他的才能应该对得起他的磨难。他的父亲也说，只有真正的磨难才能唤起巨人的苏醒。他只有强大，才能有更多的选择。”
   “而且我的能力取决于我的主人，他保护我，我保护他，我们是共生的关系。”Mike转头看向窗外的雨，“这是他必须要经受的，哪怕再于心不忍也必须看着。总会……习惯的。”
   Daniel总觉得他眼中有什么破碎过又强行补上的东西，哪怕看见了他也不想深究。他转身冷笑，Eduardo啊，看看你周围，都是一群冷血的动物。
   这时一声巨大的落雷在外面炸开，光芒映亮了一片天空。 
   Daniel心中一紧，猛地转头看向Mike：“这也是你们弄出的效果？！”                                                                                                                                  

我为了写这两个情节反复去看了原剧，妈呀真是又被虐了一脸血。原本我是没打算写虐鸡这一点的，谁想到原来这一段这么虐。首先，虐鸡是花朵除了砸电脑之外最为激动的一次，甚至在之后律师提起时也激动起来——这可是他整场官司里唯一一次几近失态。就像我文中说的，马总在这一段情节里反复提起花朵虐鸡以此试图反驳花朵对Sean吸毒女人的控诉，然而明明他才是亲眼见证花朵喂鸡的那一个。明明花朵因为这个已经崩溃了，他却还反复提起，甚至在之后花朵给了他钱后还再提一次。这已经不是察觉不到花朵态度的情况了，而属于完全故意的范畴了。就像我以前是个胖子，现在别人提起我还是会感觉被刺激到，如果我朋友明知道这点还反复提，绝交，立马绝交。而就是这一幕让我彻底感觉到了你们宅男的情商是有多低，包括Dustin，说好的朋友说好的安慰说好的小天使呢？！说好的帮亲不帮理呢？！花朵其实并不像同人里那样是H33的编外人员吧？！他和你们的关系其实一点都不好吧？！

还有就是Sean，妈呀他真是个戏精，花朵走进别墅后每一句话和举动都是戏啊。淋不淋雨其实对于花朵来说并不重要，原本看见马总那么高兴的来和他说话已经装成什么事都没有的去跟他看“墙”了啊——被忘在机场你看他抱怨过一句了吗？Sean一句话就把投资的事捅出来了。真是看一次想打他一次。

至于马总和Sean其实是互相利用的关系，Sean利用马总去报复和他有过节的资本家。所以在这里Sean的看法其实是不全面的。但是说真的，不管是谁遇到花朵这样随便要钱可以先花后说还不干预构思设想的投资人，不管是不是朋友那都会把他说成最想要的合作者啊。